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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型理想主义者(x)

宗教就像最好的科幻小说 | Grimes对话Lana Del Rey

太!!有!!趣!!了!!!!!!!!!以及 两个人我都爱die!!!

Grimes的“当个男人”情结……我俗气地说句 无论如何 Grimes要是是个男的我绝对也超可!!(感动

iL!Music:

Grimes上一张专辑《Art Angels》向世人展示了,当一个乖僻的艺术家完全掌控自己的想象时,流行明星会变成什么模样。

有了2012年突破性专辑《Visions》的制作技巧和层次感的电子为基础,温哥华人2015年的续作则突然改变了主流的方向,充斥着宣泄的hooks和眩晕的旋律。曾经空灵的歌声如今又站上了最前沿。

但对Claire Boucher而言,她的想法同时也在让自己超负荷运转,干涉着不同的自我和交替的现实,这些全都笼罩在即将到来的黑暗当中。



自那以后的数年,31岁音乐人的新歌在HBO电视剧《Girls》中首播,她不仅成了Stella McCartney的代言人,为非营利性生殖保健机构Planned Parenthood和美国公民自由联盟背书,还以苹果发言人的身份推销MacBooks,并且和难以捉摸的科技企业家Elon Musk谈了一场浪漫的Twitter恋爱。

那黑暗去哪了?如今它终于来了,Grimes已经准备好在新专辑《Miss_Anthropocene》中迎接它,她将其形容为“气候变化的拟人化女神”。

然而Grimes所思考的远不止全球气温升高,Lana Del Rey帮她彻底刨析。

Grimes:Hey,Lana。最近过的好吗?

Lana Del Rey:很好!还有谁在?

Elon Musk:我在这里。

Grimes:E在这。

Musk:Hey,Lana。我是Elon。我要准备走了。

Grimes:他快走了。他不会在这看的。你刚从巡演回来吗?

Del Rey:[笑] 对,我之前在巡演,然后在俄克拉荷马待了一小会。

Grimes:为什么去俄克拉荷马?

Del Rey:我男朋友在那里。

Grimes:我不记得有没有去过俄克拉荷马了。不知道为什么,我有点害怕那里的龙卷风。

Del Rey:那里是有很多龙卷风。说起来还很好笑,没人告诉我周三中午会有防空警报演练,那时我刚好到那里。

Grimes:我的天啊。

Del Rey:所以我以为真的有龙卷风,因为警报声音很响,持续了两分钟。我心想,“发生了什么?”

Grimes:躲在掩体里,像二战一样。

Del Rey:没错。所有人都在无情地嘲笑我,但我以为真的地震了。

Grimes:昨天我倒真的以为地震了。但地震很有意思。所有抽象的自然灾害都很有趣。

Del Rey:对,抽象的。我在想你的新专辑。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——是叫《Miss_Anthropocene》吗?

Grimes:对。

Del Rey:你觉得这些歌更私人化,还是背负着更多主流文化?

Grimes:都有一点。我很痴迷多神论,我希望古希腊神和古埃及神可以生活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二次元世界,那里还有数不清的神。就像每一种形式的苦难都有一种表现形式。我不知道它是否有积极的心理作用。如果你的孩子战死沙场,你可以去和战争之神对话,质问他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或者,“我希望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。”一切苦难都有一个怪异的哲学辩护,每种形式的痛苦都可以被人格化。当今社会我们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谈论这些事情。因此这张专辑讲的是一种现代恶魔学或者说是一座现代万神殿,每首歌都是一种不同的痛苦和死亡方式。仔细想想你会觉得造神和设计上帝其实很好玩。制造塑料女神的想法对我来说很有趣。

Del Rey:非常有创意的基础架构。

Grimes:是啊。宗教就像最好的科幻小说。我知道很多无神论者和不可知论者都讨厌宗教,觉得宗教一无是处。即使你不信奉上帝,宗教依然是杰出的艺术。它有着无与伦比的故事,无与伦比的人物设计,无与伦比的视觉艺术。我知道我们都喜欢混响。想象一下你踏入中世纪欧洲的教堂,耳边传来鲁特琴的音乐声。你第一次进入大教堂就听到有人用超长混响歌唱。多么不可思议的经历啊。

Del Rey:神秘主义对你来说是什么?它在你的作品中重要吗?

Grimes:神秘主义是进化的意外收获。我认为我们天生就有宗教信仰,即使我们没有明确的宗教信仰。我们会宗教的东西产生感情。甚至人们对你的感情也是一种偶像崇拜的形式。我不知道你还能怎么称呼它。如果我在心爱的艺人现场演出感动到哭,我心想,“天,我现在就像一个十四世纪的农民一样。”感觉就像一个朝圣者看到了什么神迹一样。

Del Rey:我在Dylan的演唱会上有这种感觉。你会如何形容你目前的人生处境?

Grimes:我最近陷入了极端波动,我觉得我完全不了解自己,但这也是我最自信的时候。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感受。

Del Rey:我认为一旦你走上正确的道路,那种感觉自然而然会来的。你以为自己与众不同,但其实你本来就那样。

Grimes:我已经准备好把一切推倒重来。我正在被迫改变。你知道自己会失去很多的那种感觉吗?上张专辑我一直在媒体面前说蠢话,发一些狗屁推文,结果惹上一身麻烦。我就是口无遮拦,我也没办法。讲话不过脑子。我试过了,但我不用文字思考。我用奇怪的图片思考。

Del Rey:我明白。你不习惯成为一个超级外向的人,其实你说的话背后都是有原因的,事后看来这些对你很重要。这不容易,或许还有点混乱,不过你必须习惯公共事务的喧嚣。

Grimes:我昨天看到一篇关于愤怒文化的文章说,一条推文每多加一个情绪化的单词,就能多获得15%的互动。我们生活在一个奇怪的世界,没有进化到能和许多人建立关系的程度,没有像我们被观察到的那样进化,也没有像我们观察别人那样进化。没有人在思考这些疯狂技术对心理的影响。特别是特朗普当选之后,这是第一次全民上网。奶奶辈的也在网上冲浪。

Del Rey:我一直在想这个。大声说出来很重要。我一直在试图创造自己的蓝图。比方说,你要如何融入这种文化,同时又过着自己的生活?

Grimes:我真的认为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宽恕。

Del Rey:我同意。

Grimes:我可以在道德和伦理上和别人存在很大分歧,但我依然可以和他们和睦相处。如果你读过法国或俄罗斯印刷机时代以前的人口普查文件,你会发现每个人的名字都不一样。到处都是疯疯癫癫的名字。有了印刷机后,每个人都开始有二三十个重名。我们进入了单一文化的时代,所有事物都趋于力量的单一源头。每个人都一致认为谁是世界上最红的明星。每个人都认识Michael Jackson和Madonna。不过现在有了互联网和其他形式的媒体,我们又进入了一个新的自定义时代,人们可以自定义自己的存在。我预感千禧一代可能会给他们的孩子起一些硬核的名字。

Del Rey:我不知道我的孩子会叫什么。

Grimes:你想过什么名字吗?

Del Rey:我觉得什么都有可能,从简单的比如Maria Estela到Ivory Cricket。

Grimes:那新闻标题会变成你未出生的孩子名叫Ivory Cricket。

Del Rey:对你来说身处这种文化是不是很重要?

Grimes:唉,我不知道。我进入了失去生活的阶段。有时候我上网会看到“Grimes出庭作证,”我心想这什么玩意儿?我绝对没有出庭作证。我打电话问律师:我出庭作证了吗?他们说,”没有,你绝对没有出庭作证。“

Del Rey:这也太超现实了。

Grimes:人们对我的很多看法都是没有现实依据的,我觉得我必须把真正的自己从公共形象中抹去。我必须杀死我的自我。

Del Rey:它是有周期的。多年的矛盾心理可能就像女性自然的冷暖循环。你会重新投入到对自己和工作的极度关怀中,然后又什么都不关心。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好的一面在于,尽管遇到了那么多困难和疑惑,你还是在继续做音乐,人们会被吸引住的,因为这里面有那么多一波三折。

Grimes:我想我的座右铭是”别无聊。“就算过得再不如意,我也会心想,”哇哦,这才是王道,“我记得我不顺心的时候会想,”靠,这些素材用在我最终版的书里也太厉害了吧。“说到这个,你会出书吗?

Del Rey:最近常常有人问我这个问题。自从我开始不那么在乎起,就像你说的,漠视自我,我写了更多短诗。既然我写了,我开始思考,”我会写更长一点的吗?“我觉得我是想的,不过说实话,我太活跃好动了。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,到时候就像鬼画符一样,一起放到长篇小说里。

Grimes:我看过一篇研究艺人平均年龄的文章。人们总说,你没以前有创意了,就好像你的大脑没那么具有可塑性了,变得更加静止,这一点我不同意。

Del Rey:我也不同意。

Grimes:有趣的是大部分小说家都在六十多岁才到达巅峰。我回忆起一些我最喜欢的书,作者多数都是老人家。我想,等我老了,对音乐没想法了,我就坐下来写一本小说。我老了之后可能会更懒,所以我可能会很高兴一天可以坐十二个小时。

Del Rey:你会对某个艺人团体更有亲切感吗?

Grimes:我不知道我对哪个创意团体有亲切感。有时候我会羡慕乡村音乐还有rappers的场景。我喜欢Trent Reznor和Marilyn Manson合作。

Del Rey:我和Weyes Blood还有Zella一起同台演唱过几次。你知道吗?这种感觉真好。你一定要让你的闺蜜们聚到一起。

Grimes:我觉得女艺人之间合作的比较少。我可能说的不对,不过我觉得女艺人特别需要团结一致。

Del Rey:把大家聚到一起是很奇妙的,特别是在一个写歌的另类场景里。

Grimes:听你说”另类“这个词真有意思,因为我最近爱上了复兴。我觉得过去十年另类音乐的巅峰是,Kanye和Beyoncé这样的神级人物把最聪明的、最有创意的人组合在了一张专辑里。就像我们刚刚聊的单一文化的灭亡,我觉得越来越多的另类音乐开始出现。我说的”另类“是指人们创作自己的东西。

Del Rey:还要有明显真实和认真思考的元素。比如你一听就知道是Grimes的歌。

Grimes:很像gaydar。我可以听出他们是不是在唱自己的东西。像Rez和Peggy Gou,我就是知道他们是自己做音乐的。

Del Rey:不是说他们有多好,只是他们超级特别。

Grimes:我同意。有些人喜欢争论哪个更好。这样的争论应该停一停了。那些长得好看,能歌善舞的人,即便他们没有参与创作,身为一个顶级表演者也已经是世界上最艰难的工作之一了。

Del Rey:比如Whitney Houston。你觉得自己的身份是歌手还是艺人?

Grimes:我觉得我的完整身份是艺人。今年早些时候我病得很重,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。我没法思考,什么歌都写不了。我的自尊心备受打击。就像一具躯壳。

Grimes:今年早些时候,我第一次有了一间像样的录音室。房间很宽敞,有窗户和隔音,所有都一览无余。我以为会很顺利,结果却是一团糟。我什么都没做出来。最后我搬回了储藏室。我必须被储藏室的垃圾所包围,不然什么也做不了。我需要一个糟糕的环境和一个让我背疼的椅子。你的工作室怎么样?

Del Rey:我喜欢开车兜风,找一个奇怪的地方整理思绪。不过就创作来说,我必须非常非常幸福。

Del Rey:我必须等一起尘埃落定才能创作,因为我需要事物平静下来,这样才能描绘我的所见所闻。如果我觉得生活不安稳,我就很难去创作,但我也喜欢在混乱的时候写一些疯狂的东西。

Grimes:比如?

Del Rey:有机会的话,我愿意在犯罪现场写歌。你在恋爱的时候会更想写歌吗?

Grimes:我需要爱才能创作出好的作品。最好是失恋或者感情不稳定。感情稳定是我最没有创意的时候。现在的这段感情,我们都是很Alpha,很疯狂的人。虽然很疯狂,但也很棒。

Del Rey:说实话,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也这么想。

Grimes:我上一张专辑的观念是性别中立。我是一个没有性别的人。去他的性取向。去他的女性气质。做什么女孩。我讨厌我的女性特征。我觉得要成为制作人,我必须成为一个男人。

Del Rey:我认为这也归结于缺乏激情。有时候,保持一点中立反而会突然出现真正的权力斗争,让我们陷入一种相反的局面。我明白为什么不稳定才会让你觉得自己还活着,我以前也是这样。有的是地方可以创作。

Grimes:我喜欢用创作来解决问题。我几乎所有好歌都来自噩梦般的日子,我必须把它们记下来。很多歌都是在和男朋友或者朋友吵架的时候写的,我只是想打动他们。

Del Rey:真好玩。

Grimes:我喜欢用给他们写歌的方式把他们赢回来。上张专辑我没有想要打动任何人。这张新专辑我想打动所有人。


*节选翻译自https://www.interviewmagazine.com/music/grimes-lana-del-rey-brit-marling-miss-anthropocene-interview
*图片源于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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